蠶業新兵話蠶業

蠶業新兵話蠶業

蠶業新兵話蠶業

余錫金

  筆者於民國六十二年七月到蠶業改良場開始學習蠶桑,至今年四月份才奉准成為本場的一員。在蠶業界中應該算是一個新兵接受訓練的兵。按新兵訓練的規矩,新兵只能服從指揮和埋頭學習各項技能,以備戰時發揮之用。上月底在大湖分場舉行技術檢討會時,胡場長為了鼓勵大家多發表自己的心得,以便相互切磋交換技術經驗。曾一再輕鬆的語氣強調:「講錯了也沒有關係」。筆者深度這話感動,因此,除一本初衷埋頭學習外,也鼓起勇氣,抱著「講錯了也沒有關係」的心情,冒險說一些或許是屬於野人獻曝之類的話,透過蠶業通訊,請各位專家前輩指正。

  首先要講的是關於蠶業人才的收和培養。因為任何事業若要能長盛不衰,則必須有熱心、能幹、有魄力、有遠見的寡眾做為中流砥柱。目前蠶業界即是因為有許多熱心的專家前輩領導,所以專業區能蓬勃發展起來,但是大家都深深感覺到目前的人力已難以承擔日漸擴大的業務,必須盡速培養更多的蠶業技術人員。去年應聘本場協助我們發展農業的日籍專家高崎恒雄教授,即很坦率的指出:「目前的台灣蠶業技術水準(與日本相比)僅及幼稚園階段。這話很值得我們每一位蠶業工作人員深省的。為了不使我們的蠶業一直停頓在這個階段,筆者以為蠶桑人才的徵求是刻不容緩的。今年中國文化學院雖已創辦了蠶桑系,但似乎是緩不濟急。每位讀過中國近代史的人都知道,當民國成立之初,百廢待舉,  國父曾及時提出吸收外才外資的主張。雖然借用外資外才的缺點很多,但在此蠶業人才青黃不接的時候,筆者認為,是否我們也能考慮借用我國蠶業以外的「農業人才」,這些人才雖不認識蠶桑的全部(這事實上大概沒有人能辨到),可是他們之中,卻不令對蠶桑的一部分(諸如:桑或蠶的心理、遺傳、育種乃至於導致桑、蠶遭病蟲害的害蟲、真菌、細菌等)有很深的了解的。若能借重他們解決問題,我們何樂而不為?

  其次是自從專業區展開後,有許多料想不到的問題接腫而來,為了圓滿解決這些問題,單靠以往的經驗是不夠的,更要緊的是我們必須擁有足夠解決問題、證實問題的試驗去做後盾,才能在提出技術指導時,確立權威性。關於試驗研究工作,本場每年都做了很多,筆者希望,凡是以後主持試驗的技術人員,除了自己保存一份原稿,另一份送出歸檔備查外,也能像今年謝新富先生一樣,每位有關人員都送一份。或者經費許可的話,每年定期召開一次技術檢討會,使大家都能知道,今年的試驗做了些什麼?証實了些什麼。如此便不致於因彼此缺少溝通而產生出所謂的「祕方」了。藉著彼此討論和溝通後,往往對於某一問題能得到更客觀的答案,至少不會發生一個問題重覆的做而另外一個待解的問題即被忽略而沒有人去做的事情發生。

  第三點要講的是關於專業區:由於這項事業剛展開不久,一切還沒有能夠穩定,因此本場義不容辭的主動派出大批專家到各地協助絲廠指導栽桑養蠶工作,這種因應措施原是正確的,但改良場本身除推廣外,還有好些工作需要同時去做,長此以往,若使絲廠產生習慣性的依賴現象,最後演變成專業區的工作,除了賺錢以外的事都由改良場負責,而真正負責地區推廣工作的絲廠,則除了收購蠶 繭準備賺錢以外,沒事。這將是極不正常而且不合理的現象。筆者以為政府既然有心發展蠶桑,而且投資了大筆的錢去扶持培育絲廠,何不幹脆仿效台糖公司方式,改由政府輔導絲廠以企業化方式綜合經營,如此即可在強有力的組織領導下,鞏固台灣蠶業,造福農村了。

  又隨著我們專業區的事展,近常聞有外籍人士來台灣參觀並做義務指導,筆者以為,外籍專家既然願意指導我們,我們當然得好好的針對自己的缺點,學習別人進步的地方。但商場如戰場,我們若在毫不設防的情況下,讓外國人在有意或無意間、明暸我們蠶絲業經營的全部實況,則在外國人和我們真正談生意時,由於他們已經知己知彼、其後果不難想像,此因事關大局,有關當局想必早有預防措施,但願筆者只是多此一慮。

  最後又講回筆者自己。前面提過,筆者資歷既淺、經驗更談不上,只有一點很有自信的是,筆者很願意去學習及認識所有不懂的東西,因此請諸位專家前輩無論如何要多提攜、多指導與鼓勵,為了增加蠶業通訊的「厚度」,準備自下期開始連截筆者以前利用公餘翻譯的一本(橫山 忠雄)等人編著的家蠶遺傳學,由於是第一次嚐試譯書工作而且本身在遺傳領域的了解還很有限,其間雖承廖光正兄X意幫忙校對,但詞達意或謬譯的地方,仍必難免,因此特別沒有把握的地方準備附上原文供參照。刊出之後,懇請各位前輩專家多予指正,並竭誠歡迎參加蠶桑工作的年青朋友們一起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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